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
这得从一个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纸条说起。那时候,我还在厦大读书,宿舍问题没有着落的时候,向师门内的一个师兄暂时先借了他空着的宿舍去,后来他临时有急用,就留在纸条上说,暂时先用回宿舍一个礼拜。完了,我可以再住回来。看着一屋子家具,电视等用品,我得搬到哪去,没说的,先把人整出来吧。厦大凌云(厦大宿舍名词都起的很含蓄地变态,无论丰庭,芙蓉)那儿有座后山,不知道什么原因,突然就想向山上走去。
我倒是不虚迷路,路就这一条,一直前行后退都不会忘记位置的。
走了很久,约莫一小时,看到一座宅子。非常复古,琉璃砖瓦,排排仄仄,想来也无事,推门进去。在里头才知道人是有错觉的,相当广阔,和之前走过的羊肠小道不是一个类型的。宅子里的人着汉服,貌似正在办着喜宴,见到我来,都做出等我很久的样子,拉我坐到这露天开的席子。也是肚子有些小饿,也都不管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了,想想在国外也住了很久,还真是没吃过这么地道的中国菜。旁边一留着胡子的道士就和我聊起,说我运气好,见到了这开山的场面。我问何为开山。他也就是掠须微笑,一副你等等就明白了的表情。不好多说什么,埋头苦吃。时而风云大起,刚才还是风光明媚的天气,忽而就黑了下来。这时候就听到对面牌坊下太监服色的人唱了个大喏,时辰到。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头抬起才注意到牌坊后面的一大片青石地上,约莫刻着个纵横的井字,再仔细看看,是整块地都被纵横线交错着,活像个。。大围棋盘。每个交错的点上都有个脸盆大小的小凹槽,可以盛水,却被线隔开。不知何用。对面的红灯笼已经挂起,走出数排着红装丫鬟,每个人手里或提着,或推着一些木质家具,像我小时候用的脸盆架,或是古人用的梳妆台,这我就不懂了,什么情况,静观其变吧。就看到这些人把家具放在凹槽处,异变突起,物件开始抖起来,然后我就完全不相信我的眼睛了,它们沉了下去,好似凹槽已经无法承受他们的质量,它们,
literally,
沉下去了。凹槽又如吃饱般地还冒起些清泡。其时,牌坊又走出同样数目的小姑娘,年纪都略小,站在凹槽里面,她们竟然也开始往下沉。衣服颜色也变了,从红色不知道怎的,就过渡到了黑白色上,我知道,服装的物理色肯定还是红色,但是由于波长变化的干扰,反映到我脑袋里的颜色就变成了黑白。就在那一瞬间,我突然明白起来了,我以前做过个梦,是和这个完全一样,不记得在梦里我是如何结尾,只知道我曾经全程看完这个仪式,我也逃不出这庄园,我那时在梦里是被禁锢了吧。我能想到之后肯定就会出现一条黑色大龙,将这些千年家具的灵性和人的生命完全糅合起来,赋予给最初站立的红装妹子上,是为不死妖。
梦里的绝望提醒我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,在仪式结束之前。也不在顾那些过来见礼的妖道,我冷不丁夺门出逃。只能一直往前跑,往前跑,我想离开这个限制。终于,舌干了,腿累了,却也没人来追。环首四顾,我身处城关,却不是大田县城吗?难道我跑过了光速,回到了过去?这是个很好的科研观点,我得拿笔记下来。
朦胧间,听见了过往机车的声音,鼻子半塞,头脑有些昏沉地躺在床上,这算是第二次做了同样的梦了。聊聊数语,倒是开始想看莫言的魔幻现实作品了
。